不过,这本来就是他该做的。
廊下,萧霁交付完凶手后,便要离去。
我站在不远处看他。
他似乎察觉我的视线,朝我望了过来。
我干脆上前几步,答谢他的帮助。
萧霁沉默了一下,扭过头去:「不用谢,我也是正巧才抓到凶手。」
「是吗。」我不太信。
萧霁抬眼看着我,没有多解释,只是道:「你当初救了我,我无以为报。虽然在枫山只待了两个月,但却是我此生不会忘记的回忆。」
我愣了一下,萧霁后退一步,转身告辞。
之后,我们就很少见面。
只偶尔在宫宴上擦肩而过。
到了玄元二十一年,我连宫宴也无法参加了。
病情重卷而来,我倒在床上,虚弱地朝外道:「邻香,去……叫太子来。」
我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做。
深秋的桂花,随风飘到了窗前。
萧铭来了。
他大抵是没想到我病得这么重,握着我的手一直在颤抖。
我勾起抹笑,轻声道:「殿下,可还记得妾身出嫁的时候?」
萧铭怔了一下,仿佛陷入久远的回忆。
嫁给他那年,他十五,我十三。
一顶精致的花轿将我接走,在黄昏时分,抵达了王府。
那时,他还不是太子。
也只是一个少年而已。
洞房花烛夜我们合衣睡了一晚,什么都没干,他握着我的手却紧张得发抖。
我至今记得,他和我正式洞房的时候,是我及笄后的那天。
他说这一生只会爱我,护我。
而我也在夺嫡之争最激烈时,义无反顾地挡在他面前。
我从没想过,萧铭会在我疗伤的期间,爱上其他人。
九年朝夕相处的夫妻情意,居然比不过三年。
我失望了,也不想再沉浸在过去,但我走后,万一梦菡的女主光环又生效了呢?
我要做最后的打算。
萧铭回忆起过去,眼里泛起一丝泪意:「之烟,是我、是我对不起你。」
他声音哽咽,仿佛极为后悔。
我只是摇了摇头:「妾身福薄,不能再伴太子身侧,只愿太子看到这么多年,妾身还算安分守己的份上,好好对待泽儿,还有跟着我的邻香。